2023年7月5日晚间,歌手李玟的姐姐李思林在微博发文称,CoCo(李玟)于数年前患上抑郁症,近日病情急转直下于2023年7月2日在家中轻生。李玟送医治疗后,最终于2023年7月5日与世长辞。
在为李玟感到惋惜的同时,也应该看到抑郁症是当下无法回避的问题。其中,任正非、张朝阳、毛大庆等国内企业家,此前也因为各种原因患上了抑郁症。
如何应对抑郁症,以避免悲剧再次发生?上海证券报记者注意到,任正非、张朝阳、毛大庆等人,从抑郁症的“迷宫”中走出来了,并提供了一些应对方法,包括坚定生活信心、直面与接受焦虑,以及坚持跑步等运动。
任正非此前一篇文章结尾
可以看到,上述从抑郁症中走出来的企业家,都希望通过分享自身经历帮助其他患者。正如任正非所言:“我相信每一个人都能走出焦虑症和忧郁症的困境的!”
任正非:不要对生活失去信心
2015年7月1日,华为心声社区发文《要快乐地度过充满困难的一生——给陈珠芳及党委成员的一封信》,作者为任正非。
文中开篇提及,华为员工中患忧郁症、焦虑症的不断增多,令人十分担心。
任正非提到,他也曾是一个严重的忧郁症、焦虑症患者,但是在医生的帮助下,加上他的开放乐观,病完全治好了。
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员工积极、开放、正派地面对人生?
“忧郁症就是自己折磨自己而产生的。”任正非建议,人生苦短,不必自己折磨自己,要引导员工牢记唯有奋斗才会有益于社会,任何时候、任何处境都不要对生活失去信心。
任正非给出了个人思考。首先,要引导员工理解、欣赏、接受、习惯高雅的生活习惯与文化活动,使他们从身心上自己解放自己。
在任正非看来,高雅不意味着必须有钱,而是从心中升起。早上起来向人点一下头,平时问人一声好,给别人让让座,与人喝杯茶,不一定在茶馆,可以自带茶叶,并不需要多少成本。
“员工不要成为守财奴,不要成为金钱的奴隶。”任正非表示,丰厚的薪酬是努力获得,也是为了获得优裕、高雅的生活,激发人们更加努力工作、有效地奋斗,不是精神自闭、自锁。
其次,引导员工懂得高雅文化与生活,积极、正派、开放地面对人生。
任正非特意提及北京景山公园。从西门进去,那儿是一片歌的海洋,热得象海啸一样奔放。那些垂暮之年的老人,几十人一族,几百人一团,都在放声歌唱,多么乐观、豁达。
“你不快乐,别人是无法帮助你的。”任正非表示,快乐的人生,无论处境多么困难,只要心里想快乐一定会快乐,快乐是在你心中的。
最后,要引导员工对自己所处环境有满足感,不要不断地攀比,也要发挥自己的优点使自己充满自信,不必为自己的弱点而太忧虑,以此来解决自我压抑的问题。
“要因势利导,使他们明白奋斗的乐趣、人生的乐趣,不厌恶生活。”任正非提出要求,费敏、徐直军经常周末、深夜一大批人喝茶(务虚会),谈业务、谈未来,沟通心里想法,这种方法十分好。
张朝阳:直面与接受焦虑
“我是真的什么都有,可我居然还这么痛苦。”2013年,搜狐创始人、董事局主席兼CEO张朝阳复出后表示,以前他觉得钱越多,自由度越大,人就会越幸福。后来发现幸福跟钱多少,真的没关系。
在2013年以前,张朝阳一度是国内互联网行业的风云人物,但是功成名就之后没有带来太多快乐,反而一度确诊患上抑郁症,促使他开始了闭关治疗。
如今,张朝阳对此有了更明确的思考。2022年12月底、2023年2月中旬,张朝阳两次在《星空下的对话》节目中表示,对焦虑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不解决。
“焦虑是不能解决的,越解决越放大,就好像在沼泽地中,越挣扎越往下陷。”张朝阳表示,要确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,努力做事情,然后通过心理学辅导去做到“不解决”。
张朝阳强调“相信可以改变,最后就可以改变”。根据“大脑可塑性原理”推论,焦虑、难受一定会过去,消失所需时间长短与解决的努力程度成反比。
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院长彭凯平也认为,应该坦然面对焦虑。在应对焦虑方面,一些具体替代性方法包括;看悲剧小说和电影,体会当事人深渊冰凉的感觉;看心爱的球队拼死输的一塌糊涂为之流泪;觉得生活无聊去墓地走上一遭等。
焦虑有不同程度,有病态的焦虑,也有正常的焦虑。张朝阳认为:“如果是病态的焦虑,需要行为心理学家进行心理辅导,但是坚决不能吃药。”
对此,部分网友不认同并评论“你还是去讲你的课吧!严重的焦虑请听医生的!”
张朝阳的上述言论有待商榷,但是其重新回归后开设物理课,状态确实不错。网友评价:“讲物理课的张朝阳,眼里有光了。”
毛大庆:通过跑步治好抑郁症
“我曾因抑郁症而跑步,通过跑步把抑郁症治好了”。优客工场创始人兼董事长毛大庆此前提到,马拉松或长跑对治疗抑郁症确实有作用。在跑步的历程里,他碰到相当多因跑步治好抑郁症的案例。
此前,毛大庆长期在万科集团担任高级副总裁等职务,一直处在高节奏、高压力的工作状态。他回想患上抑郁症后,第一个症状是整晚睡不着,半夜眼睛瞪得灯泡那么大,白天浑浑沌沌感觉很困,被折磨的一塌糊涂。
作息紊乱加上日常应酬,会表现出极其负面的情绪。毛大庆说:“什么都看不惯,随便一件事情能总结出好几条不好的因素,什么都完蛋,前途一片黑暗。”
为此,毛大庆曾尝试了各种方法,包括咨询病友、看心理医生、药物治疗,但是效果并不明显。
转机来自跑步。从小厌恶跑步的毛大庆,被彼时所在公司领导逼着一起陪跑,在这个过程中遇到了几位有趣的跑步教练,有一部分人靠跑步活着,带领毛大庆成为了跑友的一员。
从800米、1000米、2000米到5公里,跑跑走走,一堆人跟着。毛大庆回忆:“我也能跑5公里了?这不得了,于是晚上一个人去跑,我看看我自己能不能跑5公里,又跑了一个5公里,这下上瘾了。”
最狂热的那一年,毛大庆在北京冬天,无论零下多少度、下大雪刮大风,没有一次中断。他在5点半起来,跑到天亮20公里,之后帽子耳朵边上都是冰柱子。
“我确实认为马拉松能治抑郁症,它把我给治好了,后来药也不吃了,睡眠也很好。”毛大庆说,他之后开始跑半马、全马,还成为了马拉松推广者。跑北马可以分给他一两个患者,如果患者跑完说不抑郁了,他就很高兴,因为将好事情传递给正在痛苦的人。